CentralizedDestruction

五月稿位开放中

【双关】初为人父2

【前文戳我】

 
(道德污点角色,阅读可能造成不适)
 

 

不是……本来我想(上中下)三篇完结的,但是这个走向有点刹不住,突然开始探案……

 

 

 

 

 

碍于身份,关宏峰只能在队里看卷,不能带回家。

这起连环入室窃婴案相当蹊跷,作案时间不固定,非常见缝插针。且不用提被目击的那一起夜间窃婴,单说最近一起,居然是趁保姆睡午觉的时间,从阳台攀入窃婴。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能偷走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目前的三起案件,分别从津港新城,阳光花园小区,龙泉小区三个社区,在深夜,清晨,中午各窃一名婴儿。婴儿都是三个月左右。

看着看着,关宏峰突然打了个寒噤,关关也是这个年龄段。该叮嘱叮嘱宏宇。的确出门也三个多小时了,关关没哭着闹着要爸爸,也是挺稀奇。



这时候关宏宇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关宏峰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一抬头天已经黑了,关宏峰急着回家。周舒桐看他很赶的样子,“关老师,天色晚了,我开车送您回去吧。”


关宏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跌跌撞撞上楼,手抖得插不进钥匙。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为人父母原来是会让人脆弱的啊。


还是周舒桐抢了钥匙快速开门,关宏峰鞋都没脱就冲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弟弟歪倒在沙发上,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却摸了一手血。血液黏在头发里,染脏了抱枕。


关宏峰拍拍弟弟的脸颊,“宏宇,宏宇醒醒。”



周舒桐机警地在全家转了一圈,突然魂不守舍地跑过来,“关老师,您女儿呢?”



关宏峰脑子嗡的一声。






他发疯一般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见到关关的踪影。他打开衣柜,检查床底,没有看到孩子的一根汗毛。




周舒桐当机立断给周巡挂了一通电话,“周队,我有理由相信,入室窃婴案有了第四起的受害者。”

 

 

关宏宇头上包着纱布,关宏峰用湿毛巾给他擦掉耳后干涸的血迹。



亲属回避原则永远这么操蛋。



他现在不是什么关队,只是一个无助的父亲。因为他有为了弟弟的案子意气用事的前科,周巡全面禁止他再接触女儿的案子。


关宏峰心中忿忿,手劲也没刹住,擦疼了,关宏宇很隐忍地“嘶”了一声。要搁平常他大概早就吱哇乱叫大声夸张地控诉他哥的下手残暴,今天实在是虚了,孩子生死未卜,还是在他手上丢的。



忽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关宏宇脖子上。关宏宇一回头,就看见哥哥攥着毛巾,扑簌扑簌地跌眼泪。




关宏宇心痛如刀割,“哥,我………”



“关宏宇你王八蛋。孩子在家怎么能丢?我甚至都怀疑你跟别人勾结好了要甩掉关关,反正你也对她不上心,反正你一开始就想把她送福利院!现在孩子丢了!在你手里丢的!”


关宏宇也上火,“你摸着良心说,我对关关哪点不好?你歇业期间,是不是我有收入这个家才能支撑下去?我为了多陪陪孩子把工作都带到家里来做,你白天带孩子没错,夜里你睡了是谁给孩子冲奶粉?谁给她换尿布?”



“你养家你有理呗,你要是上心,就不会出这事儿!如果不是你把关关一个人撇在床上去看电视,能出这事儿吗?”



“我如果抱着孩子看电视,可能闺女也得挨一棍子!”


“现在关关失踪了,比一棍子好到哪里去?!”



关宏峰是个情感不太外露的人,可是近半年来关宏宇常常见他落泪。每一次都是为了孩子。面对再艰险的任务,再难缠的案子,他都仅仅是紧锁眉头,可偏偏为了没满月的时候经常性吐奶的关关急得大半夜在阳台握着打火机抹眼泪。


那个时候关宏峰刚开始戒烟,苦闷的时候又要忍住借烟消愁的瘾。只能攥着打火机躲在阳台上偷哭。如同现在捂着一条毛巾试图憋住喉咙里的呜咽一样,令人心碎。


关宏宇心疼得不得了,把暴怒得关宏峰整个抱住。现在的他不需要冷静,不需要破案,他可以做一个歇斯底里的家属,声嘶力竭地哭也没关系。可是关宏峰偏偏还是蜷缩着,忍耐着,吞咽眼泪。



关宏宇摩挲着哥哥的后颈,希望能安抚他,“没事的,老关家的孩子福大命大,关关没事儿的。你如果害怕就哭一会儿,我保证不看你。”



关宏峰卸了劲儿,软绵绵的脖子靠在弟弟肩上,鼻音很重,“给我五分钟。”



关宏宇紧了紧手臂,把人服服帖帖按进怀里。“不着急,等下你去睡一会儿吧,不能孩子找不着你先垮了,我去找周巡作个笔录。”



关宏峰摇摇头,“五分钟足够了,关关生死未卜,我怎么睡得着。”




关宏宇突然愣住,“生死未卜……等等。哥,你今天看的卷宗里,前面几家受害者,有没有确认孩子死亡的。”



关宏峰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没有找到孩子尸体,家长也没有受到勒索,而且也没有收到任何孩子被买卖的蛛丝马迹,所以我们没有定性成绑架,也没有定性拐卖,所以私下里暂称之为『窃婴』。”

关宏宇继续问,“那为什么他能掐准你不在家的时候进来?如果夜里趁咱们都睡了岂不是更稳妥?”


关宏峰瞬间福至心灵:“我认为案犯对受害者家庭情况有一定了解,或者进行过短时间蹲守。咱们家,因为双胞胎的缘故,说不定被蹲守的案犯误以为是只有一位家长,在我跟周巡出门以后,他误以为家中无人!就闯了进来。”



关宏宇摸着被打伤的头部,“我刚把关关哄睡下,到客厅看会儿电视。背对着卧室,结果就一棍子被楔了。应该是个左利手。据我感觉是棒球棍一类的钝器。”


关宏峰摸摸下巴,“那么他是怎么选择目标的呢?难道随机蹲守吗?”



关宏宇突然想起来,上周末关宏峰去给关关办保险,关宏宇带孩子去拍的百天照。摄影师问他,妈妈没来吗?关宏宇尴尬地回答,我们家只有爸爸。


这可能才是案犯误以为关家只有一位家长的起点……“我们家只有爸爸”却不意味着家里只有一位爸爸。




“哥,”关宏宇一下子站起来,“他不是只靠蹲守,他本来就认识我们。”

关宏峰赶快将他们的推论电话告知周巡,“我们推测案犯是拍摄婴儿百天照的儿童摄影师或者是助手。排查一下前三组受害者家庭是否近期拍摄过百天照。他今天用类似棒球棍的凶器打伤了宏宇,他的犯罪级别被迫由偷转为抢,现在凶手的心理状态应该非常不稳定。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否则孩子们的生命安全将受到进一步威胁!”


打完电话,关宏峰有些虚脱地跌坐在椅子上。


关宏宇握住了哥哥的手指,“关关会没事的。”



关宏峰回握了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下章戳我)

评论(27)
热度(58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CentralizedDestruction | Powered by LOFTER